——漫说中国美术界里的“无政府”现象
——阿甘(美术评论家)
“当代”?是不是就是指“当下”;“当下”!是不是就是指眼前发生的事情?如果这样的理解成立的话,那么,美术界里的事情可就有趣多了。
历史,有“古代史”和“近代史”之分。即以1840年为界,前为“古代”,后为“近代”,好像是这样分的。文学上也有这样子说法,也是以1840年为界,前为“古代”文学,1840年到1949年为“近代”文学,1949年至今为“当代”文学。好像也是这样子说的。历史,是不以人的意志而改变的;所以“古”代也罢,“近”代也罢,都好好的在那里;而中国文学无论是“古代”、“近代”、“当代”,都给世人留下了宝贵的精神财富。然而美术呢?如果我也模拟分一下,即把1840年前为“古代”美术,1840年到1949年为“近代”美术,1949年到1980年“现代”美术,那么1980年到1990年应“麻代美术”(什么都可以往里装呀),1990年至今就是“当代”美术了。如果单说油画的话,那么只有“近代”可供“资谈”的,至于“当代”那就不只是“一谈”就能说得清楚的了。那么“当代”艺术究竟是什么艺术呢?引无忌(技)英雄竞折腰。
油画,本也不是中国固有的艺术品种。然而,在经过中国第一、二代艺术家的共同努力,油画这种更善于表现的艺术形式,很快在中国找到了知音。当然期间有过摸索和阵痛的过程,这都是容许的。但是,到了新世纪,一些美术家为了标新立异,为了不与人同,极力在追求一种十分另类的内容为表现对象。美术界里把以这些内容为表现对象的作品,说成是“当代”艺术。“当代”艺术是什么东西呢?又都是些什么内容组成的?是没有人能具体说得清楚的。是不是单指五十年代末至六十年代初出生的人绘的?还是剔除年龄的界限,只是在新世纪,这段时区中绘就的?当然都不能一概而论。如果说当代艺术,都是以莫明其妙的表情张着大嘴巴“傻笑”、或“呆滞”无神的眼睛不知所措的、或病态的“同性恋”、或人在空中飞来飞去“满天飞”的、或认为革命还不到底的,要继续“将革命进行到底”的、或把“破铜烂铁”视为掌上明珠的,或拿领袖毛泽东头像进行戏弄的、或在马桶上“例行公事”的、或光秃秃的,在水中闲庭漫步的、或是一条“凶巴巴”大狗,在直愣愣盯住你的、或是满满的画面上,就那么几个“小小人”、没头没脑的站在画面正中央的,是凭谁也弄不懂他们究竟是哪一部份的。等等、等等。
假若,当代艺术都是以这样的面目出现的话,我认为,这无疑是艺术的悲剧。当然,我们更要警惕艺术界里的“李洪志”现象。“美术”,首先是要“美”。其它一万个解释都没用。像上边,以这些内容为题材的作品,真正的收藏家扛回去了,挂在任何地方,我以为都是不适合的。或许有人会说,艺术创作纯粹是个人的私事,它主要是表现个人的内心欲望,如委屈的、压抑的、无助的、无奈的等种种心绪的碰撞、而产生的艺术图式。
此言差矣,凭什么个人的压抑,就非要选择一些不上台面的物象进行缓解呢?凭什么纯属个人主义的东西,非要拿出去展示呢?既然内心压抑了,那为什么不去关心捐助、不去关心城郊建设类的艺术题材哩!当然又有人会说,国人不懂得什么是艺术,外国人特喜欢这些东西。这就对了,外国人喜欢的,正是我们一些没有文化底蕴的东西,因为西方国家的某些人,是唯恐天下不乱的,本身他们是没有多少文化史,他们就选择一些“浮现”的东西进行炒作,然后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秘密。其实呢,是司马懿之心啊!
实际上,中国的国情,或说是民俗心情都是以祥和、吉祥为基调的,除此都不是正统的中国心情。当然,所谓当代艺术,也不是现在才有的,如果时光倒流到清朝的乾隆时代,当时在中国的扬州地区,就活跃着一群玩“当代艺术”的,史称“扬州八怪”。他们以郑板桥为首,创作的东西绝不歌功颂德,也绝不漫骂朝政。他们以别致的山水画和况达的花鸟画艺术,来寄情抒怀,来缓冲心中的压抑和不快。所以说当代艺术,并不是不通人情或“无政府”的;当代艺术,也不是想当然的,它还是要基于一些思想,还是要给人一些美的感受,继而引发人们去思考。如是。
否则,当代艺术是什么艺术呢?